公元前403年9月,斯巴达修改了莱山得的

按阿提卡法律,他犯有哪些被人控告之罪,但他顽固地拒绝了法律许给他的从轻判决。他为殉道而死,为他的个人在人间万事中应完全依从自己理智行事的信仰而死。

他的殉道壮举鼓舞着古代各位最伟大的哲学家。在他们眼中,这一殉道使雅典恢复后的民主政治声望扫地。然而,他的死与其归咎于任何哪一个国家的制度,毋宁归咎于社会中人造法律的普遍缺陷。

公元前年9月,斯巴达修改了莱山得的政策。它现在宣称支持祖宗旧制,但此处所谓祖宗旧制主要是指温和的而非民主的宪制。这是程度的改变,而不是原则的修改,因为它并未从所有雅典前属邦中撤军和撤回管理长官。

它的目的仍然如旧,即保持雅典的分裂和使爱琴各邦依附自己。埃琉西斯和雅典都必须偿还斯巴达的借款,爱琴各邦则要缴纳贡款;作为斯巴达的附庸,它们不能取得斯巴达同盟成员的资格,却要在一切外交事务中听命于斯巴达。它们的地位和公元前5世纪后半期的雅典盟邦相似。它们实际上是斯巴达帝国的属邦。

斯巴达同盟的成员在理论上却是主权国家。它们和斯巴达结盟是出于自愿,共同防御,彼此支持。每一盟邦在同盟大会中可投一票,有权反对斯巴达政府(人民大会)的任何提案,也有权随时提出自己的动议。

在过去,当斯巴达在同盟大会中拥有多数票并能取得主要盟邦支持时,它倒是小心行事的。可是,它在公元前年和雅典订立和约时却不顾底比斯、科林斯及其他盟邦的反对。在公元前年波桑尼亚入侵阿提卡时,再一次不顾底比斯和科林斯的反对派兵而一意孤行。

在这两件事上,斯巴达可能在同盟大会得到了多数票赞助它的政策,但它这样做付出了疏远最强大的几个盟邦的代价。在三十人统治雅典期间,斯巴达严禁任何希腊城邦接受雅典流亡者;这一禁令可能得到了同盟大会多数票的首肯,但遭到底比斯、科林斯和麦加拉的拒绝和抵制。

即使斯巴达在这些事件中的措施从字面上看仍未违背同盟宪制,它却肯定地不符合同盟的保护盟友利益的目的。因为斯巴达只顾加强对它刚刚组成的帝国各属邦的控制,而底比斯、科林斯和麦加拉却不愿为此出力卖命。

假若斯巴达宁肯求得同盟大会的多数票而不想使它的政策和同盟中的实力派相调和,它通常可以用威逼利诱小邦来达到目的。它的政策日益走向帝国主义,它就日益愿意把任何一个大盟邦分化为几个小邦,即使削弱整个同盟的力量也在所不惜。

公元前年年初,当它的势力已因控制了雅典及其属邦而大增之时,它就拿伊利斯开刀来树立一个榜样。斯巴达主动提出要求伊利斯给它早先降伏到皮里阿西人地位的小城邦恢复自由,并为伯罗奔尼撒战争的花费缴纳贡款。当伊利斯拒绝以后,斯巴达就对之宣战,阿基斯率军侵入了它的领土。

但恰巧发生了一次地震,这地震后来又被当作不吉之兆,阿基斯于是就撤回来了。伊利斯却继续奔走游说于对斯巴达不满的城邦,并取得了它们的支持,于是斯巴达在公元前年再度宣战。

这一次同盟大会同意宣战,但彼奥提亚和科林斯仍拒绝出兵。斯巴达连同其他盟邦的军队以及一支雅典的分遣队大肆掳掠,蹂躏了伊利斯的富庶地区,但没有进攻那座无城墙的城市。斯巴达原来指望伊利斯富有的寡头派起而夺权,他们尝试了一下,但没有成功,到公元前年初夏,伊利斯的民主派接受了斯巴达的条件而投降,交出了它的舰队,拆毁了两个城防要塞,恢复了八个小城邦的自由,并和斯巴达缔结盟约。

这场战争很像雅典在公元前—前年对塔索斯的战争。它使位于伯罗奔尼撒境内的同盟成员大为恐惧,也使那些离得远一些的盟邦生了戒心。

在中希腊,彼奥提亚一直反对斯巴达的帝国主义政策,而且在公元前年埃托利亚还派了名精锐的重装步兵去相助伊利斯。斯巴达在中希腊指望得到的是雅典和弗西斯的支持,还可依靠它在特拉奇斯的赫拉克利亚的设防基地。

公元前年,它派了一支部队北上,处死了名赫拉克利亚公民,把奥伊塔山周围的部落都驱逐出去了。在更北的地区它有卡尔西狄斯联盟作为盟友,联盟据有通往小亚细亚陆路上的险要地点,现在这条大路对斯巴达已变得极其重要。

当大流士于公元前—前年死去后,阿塔薛西斯·木涅蒙继承了王位,让他的兄弟居鲁士做小亚细亚的副王(总督)。可是,居鲁士却有登位的野心。由于他想利用希腊人,他并不要求斯巴达履行公元前年的协定,其中斯巴达曾承认波斯对小亚细亚各希腊城邦的宗主权;

公元前年春天,当他带着一支军队南下时,他通知斯巴达政府说他将进攻阿塔薛西斯,要求它们给予合作。这一要求的含义是明显的。假若斯巴达死心塌地要履行公元前年协定而把希腊各邦让给波斯,它去支持居鲁士就没有必要。假若是另一种情况,斯巴达愿意保卫爱奥尼亚而和波斯交战,那么它支持居鲁士就只会有利而无害。

监察官决定支持合作,在公元前年夏天,斯巴达海军司令就带着35艘船的分舰队出现于西里西亚,在那里帮助居鲁士通过沿海山口进入叙利亚。现在,斯巴达是和波斯非正式的交战了。

居鲁士手下有一支土著军队和一支名希腊人雇佣军,主要是从伯罗奔尼撒招募的,由斯巴达人克列库斯任司令官。在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最接近处的库那哈,双方在此进行了一场决定性的战役。希腊人打败了整个波斯军的左翼而没有一人阵亡,但在中军居鲁士却死去了,他的土著军队也逃散了。

叛乱完全失败,希腊人却发现他们孤军深陷于一个敌对帝国的心脏地区。在公开战斗方面他们已再一次表明希腊军优于东方部队,因为尽管他们的司令官们被背信弃义地抓了起来,士兵们却英勇善战,在泽西雷、库尔迪斯坦、亚美尼亚杀出了一条血路,进抵厄尔泽隆高原,然后又在深雪中进军黑海沿岸。

他们被一个本地向导引入歧路,在亚美尼亚的荒山野岭中艰苦行进,并不断和敌对的部落交战,最后才爬上了希腊城邦特拉皮祖附近的圣山。当全军接近山顶路口时,指挥着后卫部队的色诺芬,听到前面人声鼎沸,赶忙骑马上前察看。

他以为遭到了敌人的又一次袭击,其实却是他自己的部下在喊:海啊!海啊!在那地点他们垒了一个大石堆作为纪念,一星期以后,他们在特拉皮祖举行牺牲敬神和举办运动会,庆祝他们的死里逃生。在公元前年春天,他们加入了斯巴达军队,因为这时斯巴达正在正式和波斯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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