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王大可(80岁），学生与友人眼中的女先生。好公义存悲悯，四川省四大盐商之王氏家族女儿。家风传承乐善好施，仁慈处世。新政以来，大可先生教书，以育人先。退休后常年游历世界，并开始在电脑上写作，足迹达九十余国家地区，发表游记百余篇。著有大量文学作品，发表《往事随笔》

这是约旦马达巴(马赛克城）圣乔治教堂地板上残存的马赛克中东地图（时间是一千多年前的公元6世纪），这幅马赛克地图据说是由东正教徒所制作。用了万块各种颜色的马赛克拼成，地图对主要历史事件发生地的特征都巨细无遗地包含在内。而图中最显著的位置就是耶路赛冷。上图是约旦马赛克博物馆复制的耶路撒冷的那幅地图。左边有钥匙的那道城门就是雅法门（有人说是锡安门）。这座城市有所犹太会堂，座教堂，73座清真寺。这里既是宗教之间和平共处的港湾，也是争夺厮杀的场所。这块被4公里城墙围绕着的一平方公里的土地（老城）分别划为犹太区、穆斯林区、基督教区、亚美尼亚区。这块土地被教徒们称为“世界的中心”，他们认为这里是人神相遇的地方。三大宗教都把它奉为圣地，它承载了太多的内涵，自然也成了纷争不断的场所。登上橄榄山，看耶路撒冷老城。“耶路撒冷”的意思据说是“和平之城”。可是，五千年的历史中，它从未能享有“和平”。它曾50次被攻击，30次被破城，10次被屠城。数千年来，耶路撒冷被反复易手，犹太人、埃及人、亚述人、巴比伦人、波斯人、希腊人、罗马人、马木留克人、奥斯曼土耳其人、英国人......都曾成为这里的占领者。差不多每次易手，占领者都想独自占有它的神圣的光环，他们在摧毁前人的文化与宗教，使它成为废墟之后，甚至还要用犁把它再铲一次，不再留下任何让人怀念的宗教乃至文化的痕迹。尽管这样，它还是一次又一次被重建，一次又一次复活了，只是它不再是原来的耶路撒冷，它就成了现在的“一城千面”的耶路撒冷了。橄榄山下有一眼泉水的遗址，它告诉我们古代的迦南人就已经将此地奉为“圣城“了——保护泉水和通往泉水的道路，可不就是神圣的吗？后来大卫王统帅了北方的以色列南方的犹太，将都城设立于此。除地域原因外，这眼泉水也是重要原因吧。大卫城的遗址，考古学家还在寻找，但是这眼泉水的引水道（被两个淘气的孩子发现的）却成了旅游者的热点线路了。现在我们看到的老城及城墙，是奥斯曼土耳其苏莱曼大帝下令修建的。共有34座塔，11座城门，目前有七座城门开放。

这里高出城墙的城门就是金门，在犹太人的第一圣殿时期，有一条大道，从橄榄山直通金门，人们可以从橄榄山看到亚伯拉罕献祭儿子的圣石，可以看见以羊替代的献祭仪式。后来阿拉伯人在圣殿的原址上修建圆顶清真寺时，把大道拆除了，把金门封闭了。

我们看到的就是圣殿山了。圣殿山其实同时是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至高无上之所，被各大派认为是世界中心的地方，上帝在这里创造了世界，这里是“圣地中的圣地”。亚伯拉罕在此接受上帝的考验弑子献祭，后被上帝制止，用羔羊代替——那块祭石，就在现在的圆顶清真寺内。那块圣石，伊斯兰教认为是默罕默德升天时脚踩的地方（据说上面有他的脚印），这就成了伊斯兰教徒膜拜的至圣之所。犹太教和伊斯兰都尊奉的圣石现在就在那金色的圆顶清真寺内，而圆顶清真寺就修建在犹太国所罗门王建造的第一圣殿的原址之上，而圆顶清真寺，非穆斯林是禁止入内的。这让犹太教徒们情何以堪？我问导游迪姆，你去过吗？他回答，一位伊斯兰朋友带他进去的，他总算是看到那块犹太人视为至圣之所的圣石了。这个金色圆顶的清真寺（公元年——年完工）是世界上现存的最古老的清真寺了。年重新修复时用铝青铜合金覆盖了圆顶，约旦国王侯赛因（他是默罕默德的嫡系子孙）卖掉了他在伦敦的一所别墅，出资万美元，提供了翻新所需的八十公斤黄金。这个著名的金顶，在城市的哪个角落都能看到它，它成为耶路撒冷标志性的建筑，每一部提到耶路撒冷的片子中都会拍到它。据说里面装饰极尽豪华。它的命运比犹太人的圣殿好多了，十字军东征时期，把它变成了一座教堂，所以未遭受破坏。与圆顶清真寺相对的是阿克苏清真寺（黑色圆顶），修建于公元年。伊斯兰教认为默罕默德霄夜巡行到“最遥远的清真寺”就应该是这座清真寺了。它的命运也很好，十字军东征时，把它作为皇家宫殿而保留下来了。只是年一位来自澳大利亚的观光客放火焚烧了清真寺东南角，把最为珍贵的“敏拜尔“烧毁了（清真寺中的宣讲台，或称讲经台）。这是个宗教狂热分子，希望焚烧了清真寺能让耶稣复临快点到来。

对于基督教来说，圣殿山也是神圣的地方。因为它在耶稣一生中有重要意义，根据《圣经》记载，耶稣出生后就被带到耶路撒冷，洁净于第二圣殿。耶稣最后晚餐地址在锡安山，而各各他就是耶稣被钉十字架之地（即现在的圣墓大教堂），这里成为基督徒首选的朝圣之地已逾两千年。在拜占庭帝国时期，康斯坦丁大帝的母亲海伦娜在离圆顶清真寺不远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小教堂，后扩建，被称为“神圣智慧教堂”。而圆顶清真寺的墙上还刻有一铭文：“玛利亚的儿子耶稣，在出生和死亡之日，以及他复活的当天，和平降临......"其实三大宗教同宗同源，他们的圣地也比邻而居，如果能够永远和谐相处多好啊。橄榄山，这里是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圣地。犹太教先知预言，上帝将在某个时候派弥赛亚（救世主）在此降临，前来复兴犹太国，拯救其子民，因此犹太人就以此作为最神圣的埋葬之地。基督教也有相似的预言（它本来就是从犹太教分家出来的），因此世界各地的名人也会选择来此安葬，为的是能最先复活升入天堂，。

所以，以色列航空公司空托棺材也就成了他们的常规业务了。哭墙就在圆顶清真寺和阿克苏清真寺的下面。是由第二圣殿西墙仅存的断墙残壁修复而成的。高19米，宽48米。低层的石块来自希律王时代，长而宽阔。中层是回教时代，相对短小。上层是十九世纪奥斯曼帝国时代，类似砖头大小（上图可明显看出）。公元前十世纪，大卫王的儿子所罗门在此建立圣殿（人称第一圣殿）。里面的“至圣之所”（上帝居住之地）供奉着约柜（里面放着刻有“十戒”的石板——犹太人说那是他们和上帝的约定，就连“以色列”也是和神角逐之意。），至少从那时起，耶路撒冷一直是犹太教的信仰中心和最神圣的城市。公元前年，耶路撒冷被巴比伦人攻陷，第一圣殿被付之一炬。四万多犹太人被俘虏，史称“巴比伦之囚”。直到公元前年波斯王居留士灭了巴比伦，犹太人被允许返回，在第一圣殿原址上重建第二圣殿。但是公元70年，犹太人反抗罗马人的起义失败之后，圣殿又被罗马人夷为平地，仅存西边的一段护墙。罗马帝国统治时期，犹太人被赶出耶路撒冷，从此就是两千年的流亡的血泪史。拜占庭时期，犹太人获准每年安息日有一次回归故里的机会，无数犹太人来此面壁而泣，“哭墙”由此得名。（上图祈祷的全都是正统的犹太教徒哈希德）

年，以色列建国之后，哭墙还是约旦人管辖区。他们禁止犹太人来此祈祷。犹太人无法进入哭墙达19年之久。

年六日战争，以色列收复了耶路撒冷。将哭墙前的街区拆除（原来哭墙前仅有4公尺通道）修建成可容几万人的大广场。从此犹太人可以在任何时候到哭墙祈祷。

祈祷时男女分开。女士的祈祷区大约只占三分之一。男人进入祈祷区，要戴上犹太人的小帽子。我们也静静地进入了女士祈祷区。他们非常虔诚。祈祷完之后会倒退走出（以示恭敬）。犹太人祈祷时念到圣人名字都要鞠躬，这就是他们一面念念有词一面摇头晃脑的缘由了。他们认为这些石头是有灵性的，这是离上帝最近的地方，于是，所有的祈祷者和来访者都把写着祈祷话语的小纸条，塞进哭墙的缝隙里，每过一段时间，这里的修士们会把这些纸条收集起来运到圣殿山去埋葬，他们认为上帝会听见他们祈祷的话语，而他们的愿望是会实现的。巴比伦、罗马人、十字军......对犹太人的屠杀和残暴已经让人心惊，可是与二战纳粹的屠杀比起来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六百五十万犹太人被屠杀！占了欧洲犹太人的一半！多么可怕的暴行啊！这个没有祖国的多灾多难的民族，把《圣经》当成了他们随身携带的祖国，随身携带的耶路撒冷。无论身在何处，他们都会向着耶路撒冷方向叩拜，都会把圣殿留下的哭墙作为信仰和民族精神的象征。流亡两千年之后（由于和当地民族通婚）他们虽然已经变成白、黄、棕乃至黑等各种不同肤色的犹太人，但是他们的宗教信仰不变，他们的祈祷仪式不变，他们坚持着回到上帝许诺给他们的迦南美地，从这个意义上说，犹太复国的精神以及他们始终不渝的坚守的确非常令人敬佩。当我看到六日战争后以色列士兵，站在历经沧桑，几度被毁，换了几十个管辖者的历史之墙前喜极而泣时，我受到的震撼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现在，我就站在这道历史之墙前，我仿佛感到这些神圣的石头泛着泪光，墙缝中的小草在微风中摇曳着，仿佛在默默诉说几个世纪以来犹太人的灾难和悲伤。于是，朝拜者的眼眶也不自觉地湿润了。拍到了最传统的犹太教徒一家。他们叫做“哈希德”。永远只穿黑衣戴黑帽，穿黑皮鞋，衣服下摆还有四根吊带，耳边的头发要卷起来。他们只研究犹太圣经，不工作，拒绝服兵役，而且不计划生育，一般家庭都有五六个孩子（导游迪姆说他弟弟家里有11个孩子，每年要用坏一台洗衣机），这些人占以色列人口十分之一，基本靠政府养着他们。据说他们中的一些人现在也开始改变，接受政府为他们孩子提供学习数学和电脑的机会，以便就业，融入主流社会。

站在橄榄山，可以清楚望见圣殿山上的圆顶清真寺、阿克苏清真寺，苏莱曼大帝时期修建的城墙以及神圣的金门，还有就是我身后层层叠叠墓群，导游还指着金门对我说，那里还有十字军的坟墓——当初他们杀进耶路撒冷，大肆屠杀阿拉伯人和犹太人，以致他们的缰绳都被血浸透——这些带着不同目的远道而来的征服者，最后也只能与耶路撒冷的黄土为伴了。这是橄榄山下发掘出来的一处墓地。这些是耶稣时代的墓葬方式。在耶路撒冷一所公寓旁，据说发现了耶稣家族的墓地，可惜现在封闭起来了，考古学家和人类学者的研究只能作罢，许多秘密的揭晓也得等待以后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座城市会被一本书所主宰，也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座城市的建筑是为了演绎一本书（连帕慕克的《一座城市的记忆——伊斯坦布尔》也不全是如此）。而这一座城市就是耶路撒冷，这本书就是《圣经》。历史学家说，《圣经》不可靠但有用。它有真实的史料，有传说，有美丽的诗篇，有神秘的故事。但基督教徒视《圣经》为真理，耶稣最后的日子走过的地方都被他们建起了教堂，这就成了一千多年来教徒们朝拜的圣地以及他们重走的“苦路”。而我们，纯粹就是一趟文化之旅了。上面的罗马天主教堂叫做“眼泪教堂”（主哭耶京堂），相传耶稣来此，望着对面的圣殿山，预感到耶路撒冷今后的灾难，流下了眼泪。为了纪念此事，此教堂外形似一颗泪珠。橄榄山的万国教堂，位于客西马尼橄榄园旁边，传说中耶稣在被捕前夜曾在此祷告，据说当初祷告时所站的的石块还残存着碎片，这座教堂祭坛前就供奉着这块碎片。这是由12个国家共同出资修建的，故称万国教堂。它建在四世纪时拜占庭时期修建的教堂的地基之上。年开始修建年完工。教徒们称它为“苦恼教堂”，为了营造出一种忧郁苦恼氛围，拱门高耸，门上雕花及教堂内光线幽暗。圣坛上方是耶稣祈祷时的画像，它让我想起了耶稣所说：“父啊，让我逃过这劫数吧”，而前面供奉的那块碎石，我没有去拍照（而基督徒们都前去亲吻）。为了30块钱出卖耶稣的犹大，带领大祭司前去抓捕耶稣，约定的暗号就是前去亲吻那个人就是耶稣。耶稣看见犹大前来就对他说，朋友，你要做的事就做吧。随即被逮捕。后来基督教的教义认为，是犹大出卖了上帝之子耶稣，是犹太人将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这就造成了基督徒在情感上对犹太人的仇恨。以致信奉基督教的欧洲人在宗教情感上很难接受犹太人。这种宗教情感的社会化，又逐渐衍化成一种大众的厌恶犹太人的社会心态。同样，这种社会心态也作为一种文化沉淀，世代“遗传”。随着岁月的推移，逐渐与社会政治经济相结合，使之成为一种随时可以被利用的社会政治潜在力量，当这种潜在力量被某些政治野心家利用时，就会像火山一样喷发，成为一种疯狂的社会驱动力（我们中国人一点都不陌生），一切骇人听闻的惨剧瞬间就会发生！

客西马尼园。据说耶稣曾在橄榄山住过一段时间，在此教化门徒。新约上说，耶稣和门徒用完晚餐后，预感到自己受难时刻临近，来到客西马尼园祈祷，他极其悲痛，眼里滴出的不是泪而是血。三次祷告之后，逐渐恢复了勇气和自信，决心坚决坦然接受未来的苦难。客西马尼园这些橄榄树已经有两千多年的树龄了（要两三人合抱）。教徒们认为它们“见过”耶稣（这个我相信）。位于橄榄山麓，毗邻万国教堂的圣母墓教堂，坐落在汲沦谷。这是一座有围墙的教堂，始建于公元五世纪。东正教徒认为圣母玛利亚安息后葬在这里，随后升天。而我那年去土耳其知道玛利亚是在以弗所的夜莺山小屋终老的，所以对这处遗迹表示怀疑。不过就像内蒙的王昭君墓有数处一样，人们崇拜她。爱戴她，希望她埋在这块圣地。据说教堂东面有一处神龛，东正教、亚美尼亚教派、穆斯林、乃至叙利亚人、科普特人一并拥有这个神龛，都有各自祷告的地方。所以在东正教堂的墙外，看见一个穆斯林从这里经过就是很正常的了。就我们去过的几道城门，我以为最漂亮的就是大马士革门了。由于这是通往旧城的穆斯林区，我们走14站苦路没从这里进去。这是狮子门。标志着耶稣从狱中到受难的最后一段路，基督教的苦伤路传统仪式开始。在城门附近荷枪实弹的以色列士兵。这也是（一城被划分成四块）常见的风景。用希伯来文、阿拉伯文和英语写的标牌（用的别人的照片），醒目地告诉人们著名的苦路开始。

两千年前，耶稣在这里被逮捕、被关押、被审判、被鞭笞，然后背负十字架开始了苦难的，最后通往天堂的路程。现在教徒把耶稣在这段路上曾发生过的14件事情分为14个站，编上号，钉上铜牌。现在大多数“站”都修建了一个个教堂了。

第一站，原总督府。耶稣在这里被罗马总督彼拉多判处了死刑。现在这里是一所穆斯林学校。

第二站，鞭打教堂。耶稣被士兵们用带倒钩的鞭子鞭打，然后关进这里的地下室。

带有倒钩的鞭子已经使他遍体鳞伤了，士兵还给他戴上荆冠，嘲讽他“你不是以色列之王”吗？这座教堂的拱顶上装饰着巨大的荆冠。披上了紫袍，让他背负十字架。教堂里的壁画在叙述当初的苦难。第三站，耶稣不堪重负，第一次跌倒。亚美尼亚教派在这里建立了教堂。第四站，哀伤的玛利亚。他的母亲在这里见到了前往刑场的耶稣，万分悲痛。据说这就是马利亚留下的脚印。第五站，耶稣支持不住，用手扶了下墙。古利奈人西蒙在这里替他背十字架。第六站，维洛尼卡教堂。据说一名叫维罗尼卡的女子曾在这里用一块手帕为耶稣擦拭，手帕上就印着耶稣的脸。还说这块手帕现在保存在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里。不过我表示怀疑。以前称“耶稣裹尸布“的圣物，后经碳素检测，是12——13世纪的布匹，约翰保罗二世很了不起，他说，把这个结果向全世界公开吧。这是维洛尼卡教堂的大门。忘记了属于什么教派。在老城区的石板路上继续前行，想到这是耶稣当年走过的苦路，是一千多年来朝圣者必经的神圣之路，也算是我们这些无信仰者学习圣经的文化之路吧。第七站。基督教文化中的审议门。耶稣被这里的铺路石绊倒了。这是他第二次跌倒的地方。现在这里是一座希腊东正教的教堂的后墙。第八站。耶稣安慰妇女。在这里耶稣对为他哭泣的妇女说：“耶路撒冷的女子，不要为我哭泣，当为自己和自己的儿女哭”。第九站。耶稣再次被十字架压倒。这是科普特教堂的入口。

第十站。这一站耶稣被强行剥去衣服。这里的街角摆放着十字架，朝圣者有时会背上十字架亲身体验耶稣当年的痛苦。终于来到了苦路的尽头——圣墓大教堂了。请注意看，窗户外面安放着一架小梯子，那是亚美尼亚派的人一百多年前安放的（下面要说到各大教派对圣地的争夺）。这个教堂也称为基督复活教堂。因传说中耶稣死亡及复活的地方而得名，苦路的11——14粘都在教堂之内，教堂从4世纪开始，就一直是一个重要的朝圣地。也是耶路撒冷除圣殿山、哭墙外的三大宗教圣地之一。迄今为止也一直是耶路撒冷牧首的总部。现在教堂是由几个基督教会共同控制，关系复杂。基督教主要分为七个教派，其中希腊东正教、亚美尼亚教派和罗马天主教派控制了圣墓教堂的主要财产。由于各教派纷争厉害，长期争斗不息，年国际仲裁组织判定，以当时争端发生时的范围为永久范围（相当于停火协定）.。教堂内的每一颗钉子、蜡烛、每一盏灯，乃至每一块石头都登记在册，分归各教派所有，此外还有共管区，从教堂正门望去，前面的院子属于希腊东正教，而通往前院的楼梯属于亚美尼亚教派（上图右侧，能看见一点）。关键是楼梯最后一级台阶是属于院子的延伸部分还是楼梯，两派争执从未停止，年有两位教士还因此被杀。上面我提到窗户外面的梯子是亚美尼亚教派年前放置的（我就不明白了，放置那个梯子干什么呢？难道还会有人从那里上二楼吗？荒唐！）。教堂外尚且这样，教堂内的争斗更是变本加厉。他们这样的抢地盘的争斗，让我对基督教各大教派非常看不起，虽然起因是奥斯曼帝国时期，将圣墓教堂的财产卖给各大教派（谁有钱谁就买走）。但是这种对教堂财物的争夺，甚至发生杀人的事件——难道是他们的耶稣基督希望看到的吗？奥斯曼帝国时期就把大门的钥匙交给两个阿拉伯的望族掌管，一个家族负责打开大门，另一个关上大门。这个规定一直持续至今、在耶路撒冷，真是什么样的神奇事儿都有啊。第十一站。耶稣被钉十字架处。上面有一幅画，描绘一名罗马士兵将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第十二站。耶稣受难。这是希腊东正教的教堂，祭坛设在各各他岩石上——以前总是在城外高地处决犯人，这个各各他是高处，过去要爬山，现在修了教堂，我们就得爬楼了。。据说这里是他复活升天的地方。

第十三站。耶稣的身体从十字架上被取下来。安放在这块大理石上涂抹膏油，准备安葬。据说耶稣是周五早上9点钟被钉上十字架的，到中午时分，天完全黑了，下午三点的时候，耶稣大声叫喊神之后就断气了。大理石上有类似红色的血迹纹路，信徒们相信那就是耶稣的血迹。他们往往在上面长久的亲吻，有的带上珍贵的饰物放在上面祈祷之后带回去供奉，据说能够得到耶稣的护佑。

这里有各大教派供奉的灯烛。祭坛后面的壁画，描绘了为耶稣涂抹油膏准备安葬的情景。最后一站就是耶稣安葬之处——圣墓。那里太拥挤，无法拍照。听说教堂内有一块卵形石头，那就是信徒们说的世界的肚脐，他们认为那是世界的中心，好多团友随着导游去找了。我不太感兴趣，拍了一下君士坦丁母亲海伦娜当年修建教堂的遗址——她修建了好多教堂呢，就走出了圣墓大教堂。完成了我们的十四站苦路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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