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叙利亚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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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的使者在迦太基元老院发表了讲话,正是由于汉尼拔的全力挑拨,马其顿才会对罗马发动战争。即使现在汉尼拔还在给埃托利亚人和安条克去信,鼓动他们发起对罗马人的战争。   迦太基人必须让罗马人相信,他们没有参与这些对罗马人的敌对行动。迦太基人再次表达了自已的驯服,他们表示会做一切罗马人认为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至于汉尼拔则远航到了叙利亚,在那里他受到了叙利亚王子的热烈欢迎,后来他在以弗所遇到了安条克三世。这时候安条克还没有下定决心和罗马开战,正是汉尼拔不停地鼓动,才使他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叙利亚国王安条克三世一直是个战争狂人,在埃及国王年幼之时,他就入侵埃及,侵占了埃及的领土。除此之外,他进行了类似亚历山大的东征,夺取了亚美尼亚和帕提亚。特别是帕提亚,那是连罗马都屡吃败仗的国家。   他开启了一个横跨希腊到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的庞大帝国,据说最远达到了印度,虽然他的战果被夸大,但是仍然被冠以大帝之名。   在弗拉米宁进行地峡运动会期间,安条克三世率军进入希腊,一些希腊城邦出于畏惧,主动接受了他的驻军。还有一些城邦则跑到罗马面前诉苦,弗拉米宁和安条克三世互相试探,发现对方都是充满了扩张欲望的人。   安条克三世视罗马人为自已的劲敌,罗马人也同样认识到了安条克三世的野心勃勃,对他警惕不已。后来埃及国王跑去罗马,控诉安条克三世占据了他的领土。   罗马人认为这是个机会,于是派出使团前去调解双方的纠纷,要求安条克三世归还占领的领土,但是安条克三世断然拒绝,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快恶劣到互相发出战争威胁的地步。   汉尼拔是个与罗马为不共戴天之敌的名将,他不停地鼓动其他国家向罗马发动战争。这两个人的结合让罗马人无比担忧,于是元老院决定派出使者团出使叙利亚。   出于对汉尼拔的重视,他们特意让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加入了使者团。由于安条克正在进行战争,使者团前往以弗所,他们在那里见到了汉尼拔。   使者团的成员和汉尼拔进行了数次亲密的会见,汉尼拔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罗马人的阴谋,他们想要离间汉尼拔和安条克大帝之间的关系。   在这期间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和汉尼拔也进行了一次名传千古的交谈,这次交谈有多种版本,我就综合下李维和普鲁塔克的版本。   有一次当他们一起散步的时候,汉尼拔走在高阶,西庇阿在旁边陪同并将之视为理所当然。西庇阿问汉尼拔,谁才是世间最伟大的统帅?   汉尼拔回答说,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应该排在第一,因为他用少量的兵力击败了数量庞大的敌人,而且他的足迹到达了无比遥远的国度,这超出了人们的期望。   西庇阿又问汉尼拔,谁应该排第二位?   汉尼拔回答说,皮洛士应该排第二,他第一个教导人们设置营寨,没有哪个人能像他一样恰当地选择扎营地点,安排守卫,而且让众人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力。   西庇阿很快又问他谁是第三,汉尼拔毫不犹豫地说是自已。   这让西庇阿笑了起来,他问:“如果你战胜了我,你会怎么说?”   汉尼拔回答说:“那时我会在亚历山大之前,在皮洛士之前,在所有的军事统帅之前。”   这大概属于迦太基式的奉承,既肯定了自已又夸奖了西庇阿,让西庇阿十分高兴。   他们走后,安条克果然对汉尼拔起了疑心,军事会议都不让他参加。起初汉尼拔默默忍受了这种屈辱,但是后来他认为应该澄清双方的误会。   于是他询问安条克,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听完安条克的话后他才恍然大悟。   他说道:“安条克,当我还是孩童的时候,我的父亲就把我带到祭坛前,让我发誓永远不做罗马人的朋友。正是遵循这一誓言,我才随军征战30年,它在和平时期把我赶出自己的祖国,又让我来到你的王国。”   “若是你欺骗我,我会受到誓言的指引,全世界寻找其他军队、武器,寻找罗马的敌人。如果你的臣民想要增加我的罪状,完全可以从我身上寻找其他口实。我憎恨罗马人,也受罗马人所憎恨,父亲哈米尔卡可以为我作证,众神可以为我做证。”   “若是你考虑与罗马进行战争,我是你最优先的朋友。如果你打算和平,那就请你另寻他人。”   汉尼拔的诚恳打动了安条克,他们两人正式和解了,安条克就像以前那样信任汉尼拔,汉尼拔则不停地为他出谋划策。他们开始为战争进行各种各样的准备,安条克把自已的女儿嫁给周围的国王,试图通过联姻加强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比如他将一名女儿嫁给了埃及国王,并且归还了一部分占领的埃及领土,只求他在战争过程中保持中立,他将另外两名女儿嫁给了卡帕多西亚国王和帕加马国王。   帕加马位于小亚细亚西北部,今土耳其境内,是个希腊化国家。国王得知他打算和罗马人开战之后,拒绝了联姻的请求。   为此他的兄弟十分惊讶,为什么他会拒绝和一个如此伟大帝王的联姻。      帕加马国告诉他,罗马人是勇敢和坚韧的,他们会最后取得胜利。一旦罗马人取得胜利,他的王位依然稳如泰山。但是如果安条克获胜,他的一切包括王位都会被夺去。哪怕王位允许保留,他也会处于安条克的统治之下。      事实上帕加马身为亚细亚西北部的小国,一直对于马其顿和叙利亚的扩张十分警惕。      它和罗德岛曾经联手将马其顿的势力赶出了爱琴海,后来更是参与了罗马和叙利亚的战争,希望引进罗马的势力来制衡叙利亚这个充满扩张欲望的大国。      安条克还做了许多其他工作,比如联系拜占庭人、埃托利亚人,希望将他们都绑上自已的战车。         公元前年,埃托利亚人派出了一个使团。他们力劝安条克进军希腊,他们和马其顿人、斯巴达人都愿意充当他的盟友。希腊人最爱夸夸其谈,埃托利亚人完全是夸张之词,但是安条克真的信了。      就在那年秋天,他率领强大的军队进军希腊,号召各地城邦反抗罗马人的压迫,他的手下也杀死了一些罗马人。但是尴尬的是,安条克发现却应者寥寥,很多希腊人认为自已已经获得了自由,完全没这个必要。      古代的消息传递是缓慢的,直到第二年执政官上任,罗马元老院才正式通过向安条克宣战的决议,并且这个决议得到了百人团大会的通过。      两名执政官通过抓阄,决定由执政官马尼乌斯.阿基利乌斯.格拉布里奥指挥和安条克的战争。      知道罗马即将发动战争后,各国纷纷送来援助,埃及国王送来磅黄金和2万磅白银,他并没有因为娶了安条克的女儿而保持中立。      迦太基人和马西尼萨也派来了使节,表示愿意提供帮助,罗马人最后接受了他们的粮食。让人意外的是马其顿国王菲利浦五世,他也表示愿意为罗马提供帮助,到了后来他甚至直接率军参战。      大军出征从征兵到征集粮草、军舰是缓慢的,在这之前,元老院派出弗拉米宁为使者出使希腊,希望能凭借他崇高的威望为罗马争取更多的盟友。         弗拉米宁首先来到了埃托利亚,在民众大会上他回忆了双方颇具争议的过去,劝说埃托利亚人能够回头是岸。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埃托利亚人早就对他怀恨在心,他们一直认为是自已打败了马其顿国王菲利浦,是弗拉米宁夺走了属于他们的荣誉。      埃托利亚的官员轮流发言,他们对罗马人进行了猛烈的抨击,并且当着他的面通过了邀请安条克出兵解放希腊,审判罗马人的决议。      这让弗拉米宁惊呆了,他没有想到埃托利亚人是如此的疯狂。他希望埃托利亚人能够给他一个官方文件,但是埃托利亚人给他的只有羞辱。      埃托利亚人拒绝了他,并且告诉他等他们打到台伯河畔的时候自然会得到。          无奈的弗拉米宁只能寻找亚该亚人,希望他们能够支持罗马人。在那里他碰到了安条克和埃托利亚人的使者,在亚该亚人的会议上,安条克的使者首先发言,他以十分夸张的语气来形容安条克的军队是多么的强大。      安条克的军队拥有无尽的黄金,当时的亚洲是出了名的富裕,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拥有整个亚洲和部分欧洲的伟大国王。      他们的军舰规模是如此的庞大,这其中包括西顿舰队、提尔舰队,阿拉都斯舰队和潘菲利亚的舰队,没有任何一个希腊港口能够容下如此庞大的舰队。      他们的士兵拥有各种各样的蛮族,有的拥有鱼鳞甲,有善于骑射的弓箭兵,他们掉转马头往回跑也能射中敌人,安条克大帝拥有能够击溃整个欧洲的军队。      至少就骑兵来说,那名使者没有撒谎。我们知道蒙古射箭法也叫安息射箭法,安息帝国就是帕提亚帝国,现在它正处于安条克的统治之下。      这名使者告诉亚该亚人,仁慈的安条克大帝允许他们不参加战,只需要保持中立即可。接下来埃托利亚人的使者阿尔基达摩斯也开始发言,他表达了同样的意见,声称亚该亚人可以做旁观者。      然后他开始贬低罗马人,再次声称弗拉米宁偷取了属于他们的胜利,弗拉米宁的军队得以保全完全依赖于他们。弗拉米宁仅仅是按照圣职先知那样许愿、鸟卜、献祭,真正上战场的是他。      这名使者的确在对阵马其顿的战争中表现不俗,这让弗拉米宁十分惶恐,他以为搞砸了一切。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亚该亚人选择和罗马人结盟,他们宣布罗马人的敌人就是他们的敌人。      这真是意外的惊喜!         ***   ***      由于叙利亚人在秋季就来到了希腊,所以他们的冬营也是在希腊渡过的。      安条克有一次来到了卡尔基斯,年过50岁的他无可救药地被一名美丽的贵族少女迷住了。他起初派人求婚,后来甚至亲自上门求婚。      那名少女的父亲不愿意和安条克结亲,但是他无法拒绝一个强大的国王,最后无奈答应下来。安条克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整个冬季他都沉迷在温柔乡之中。      他忘记了和罗马人的战争,忘记了自已的事业。就连他手下的将领和士兵也受了他的影响,整个冬季都沉迷于宴会享乐。当罗马人渡海来到希腊的时候,整个军队都变得军纪废弛。         罗马人的大军在阿基利乌斯的带领下攻城拔寨,一路攻占了大量的城池。马其顿国王菲利浦也抓住机会,出兵攻打那些支持安条克的城市,趁机大肆扩张地盘。      这时候正值用人之际,罗马人默许了菲利浦的这种行为。      但是他们始终对马其顿抱有警惕之心,战后逼迫马其顿吐出了这些地盘,这使得菲利浦至死也对罗马充满了怨恨。      安条克决定联合埃托利亚人在德摩比利峡谷和罗马人决战,那里一侧靠海,一侧是无法通过的沼泽。      峡谷有个地方有两个险峻的山峰,安条克在那里建立了隘口。每座山峰由埃托利亚人防守,他则负责防守峡谷通道。      阿基利乌斯率领大军赶到那里进行侦察之后,很快就决定强攻。他命令两名军事保民官各率领一支军队在凌晨绕山前进,找准时机强攻山顶的埃托利亚人,他则率领大军负责正面强攻。      值得一提的,其中一名军事保民官就是赫赫有名的老加图。他在罗马史上也是有着相当的影响力,罗马之所以发动第三次布匿战争就是他一力促成的。         发现罗马大军进攻之后,安条克十分高兴,因为这种狭长的地形是最适合马其顿方阵的。安条克先命令轻装步兵进攻,罗马人勇敢地迎战。      轻装步兵不是罗马大军的对手,很快就从马其顿方阵之间向后退去。      这时候罗马人面临的就是长枪如林的马其顿方阵了,亚历山大就是靠这种方阵赢得了无数胜利,而这种无需防守左右两翼的地形实在太适合马其顿方阵发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座山上的埃托利亚人狼狈地逃向了安条克的军营,原来他们被老加图率领的罗马军队打败了。罗马人不仅占领了高山,而且追着他们来到了安条克的军营。      这让前方的叙利亚大军十分惊慌,接下来的战斗就像是一场闹剧。叙利亚大军冲向了自已的军营,他们想要保护大营。      罗马大军紧跟着他们冲了进去,然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叙利亚大军就崩溃了。当安条克发现战败后第一时间带领骑兵逃跑了,整场战斗没有表现出一点大帝的风采,叙利亚和埃托利亚军队也暴露出了虚弱的本质!      罗马人蔑视地说,希腊人的语言远甚行动,埃托利亚人用他们的表现证明了这一切。      整场战争罗马人损失了约名士兵,叙利亚被杀被俘将近一万人。战后安条克逃到了卡尔基斯,然后带上美丽的新娘逃回了亚洲。      这场战败让埃托利亚人彻底崩溃,他们向安条克派出了使者,希望说服他坚持作战。但是很快他们放弃了这个打算,他们向罗马人派出使者求和。      阿基利乌斯说出了他的条件,那就是将支持背叛罗马的元老和市民交给他处置。但是这件事是要埃托利亚议事会通过的,需要至少10天时间。      这时候弗拉米宁适时地出现了,身为一名希腊粉丝,虽然埃托利亚人对他恶言相向,但是他仍然劝说阿基利乌斯休战10天。      阿基利乌斯同意了这个请求,使者带着执政官的条件回到了埃托利亚。         当那些元老知道执政官的条件时,他们痛哭流涕,为自已的命运感到悲伤。他们召开埃托利亚议事会,最后还是同意了执政官的要求,向罗马人投降。      阿基利乌斯对卡尔基斯人和安条克结亲非常不满,他率领大军围攻卡尔基斯城。这时候弗拉米宁再度站出来,他劝说阿基利乌斯应该原谅卡尔基斯人。      在他的劝说下,阿基利乌斯终于同意放过他们。      弗拉米宁的救命之恩让卡尔基斯人十分感激,他们像对待神灵一样对待他。一座体育馆和一座神庙被同时奉献给他和赫拉克勒斯,他们专门还选出一位祭司服侍弗拉米宁,就像是初代的罗马国王一样。         其他希腊人也给了他各种各样的荣誉,这些荣誉体现了希腊人对他的尊敬与爱戴。虽然弗拉米宁对希腊人十分友善,但是这绝不包括马其顿人在内。他对马其顿人趁机扩大地盘十分警惕,他不止一次告诫阿基利乌斯,不应让其在这场战争中攫取过大的利益。       虽然安条克逃到了亚洲,也就是今天的土耳其境内,但是罗马并不算打算放过他们。他们决定进军亚洲,远征叙利亚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不仅仅因为那里距离这里十分遥远,补给困难,更是因为那里有着汉尼拔。      在希腊的战争中,安条克仅仅是将汉尼拔作为顾问使用,但是当被罗马人攻入本土的时候,没有人能保证他不动用汉尼拔,于是人们将目光看向了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      幸运的是,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的兄长卢基乌斯.西庇阿这一年当选了执政官,他也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弟弟打败了汉尼拔,成了“非洲征服者”。他本人希望能够打败安条克,当上“亚细亚征服者”。         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知道兄长的野望,他也乐于成全这一切。于是主动提出由兄长率军远征亚细亚,他愿意担任兄长的副将,这一切就水到渠成地通过了。      想要前往亚洲必须通过海运的方式,安条克对自已的舰队充满了信心,在西庇阿兄弟还没有动身的时候,罗马海军就和叙利亚的海军打了一仗。      罗马海军联合了大量的同盟舰队,其中帕加马提供了50条军舰,罗德岛提供了27条军舰,迦太基也提供了一些舰船。      他们在罗马海军将领李维的指挥下,在一场海战中打败了叙利亚人拥有艘军舰的舰队。这让安条克惊慌失措,他命令汉尼拔前往腓尼基和西里西亚再次征召一些舰队。      我们知道汉尼拔是陆战名将,他取得的战绩无需多言。但是安条克偏偏让他去领导海军,这就很奇怪了。      汉尼拔的舰队后来被罗得岛人赶到了旁非利亚,罗得岛人不仅俘虏了他的一些军舰,其余军舰也被封锁在那里。      而且从整场战争来看,安条克都没有让汉尼拔指挥任何陆军。虽然很多历史学家认为安条克已经和汉尼拔尽弃前嫌,但是从这点来看,无论是出于嫉妒或者其他心理,安条克从来都没有打算重用过汉尼拔。      有名将而不用,自已的指挥艺术又稀烂无比,那么安条克的战败就是可以预料了。      西庇阿兄弟很快就来到了希腊,他们接手了阿基利乌斯的军队,将他遣回了罗马。马其顿国王菲利浦知道之后,表现得非常积极。      他主动率军驱赶色雷斯人,并且搭桥修路,给罗马大军提供粮食。      西庇阿兄弟根据元老院的授权对他进行了奖赏,他们许诺会让他在罗马做人质的儿子归来,同时放弃了菲利浦的一切战争赔款。      事实上证明菲利浦的帮助对罗马人至关重要,后来罗马人打败了叙利亚人,但是归来的时候在色雷斯遭遇袭击损失惨重,是菲利浦帮助了他们。可是罗马人战后还是翻脸不认人,他们要求菲利浦吐出他在这场战争中占领的城市。      罗得岛和帕加马也在战争中帮助了罗马人,但是他们占领的城市就没有被要求归还,正是这种区别对待让菲利浦对罗马人痛恨无比。       由于西庇阿兄弟要渡海,李维率领大批军舰前来迎接,他将剩下舰队的指挥权交给罗得岛人保西马库斯。      叙利亚人的海军指挥官波利塞奈达是个很有智谋的人,虽然被罗马人击败,但是他并不气馁,而是想方设法打败敌人。      在得知罗得岛人指挥舰队后,他想出了一个主意。他也是罗德岛人,由于犯罪而被放逐。他派人告诉保西马库斯,只要帮助他重回罗得岛,他愿意交出安条克的舰队。      保西马库斯并不相信他的话,仍然对他保持着警惕之心。看到这里,波利塞奈达派人交给了他一封信,这封信上写着他们舰队行动计划,他们将前往附近收集粮食,并且在上边签上了自已的名字。      探知叙利亚人真的派出舰队之后,保西马库斯才信以为真,没有人会在一个叛国的信上签上自已的名字,他派出舰队和敌人抢夺粮食。      但是却不知这是敌人的阴谋,在一天夜里,波利塞奈达率领舰队发动了夜袭。整个罗马军营被他烧毁了,保西马库斯战死,整整20艘军舰成了叙利亚人的战利品。      得知这场失利之后,一些城邦动摇了,他们像墙头草一样倒向了叙利亚,但是罗得岛和帕加马仍然坚定地站在罗马一方,罗得岛更是增派了20艘军舰。         罗马人知道打败敌人的海军是重中之重,这时候李维的任期满了,一位新的指挥官接替了他的职位。双方重整旗鼓,在迈昂尼苏斯发生了海军决战。      在这场海战中,罗得岛人发挥神勇,他们首先用火船四处散播火焰,使得叙利亚人的船只不敢进攻,只敢围着他们团团转。      后来一只罗得岛的船只和对方的一条船撞到了一起,双方的船员开始接舷战,这里的交战就像是磁石一样吸引越来越多的船只前往支援。      罗马人趁机冲破了敌人的战线,并且将敌人包围,最后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在这场战争中罗马人损失了两条船,叙利亚人损失了29条。      安条克本来对海军寄以厚望,知道海军战败之后,他竟然被吓破了胆。      他主动放弃了自已防守的城市,包括城市里储存的粮食、武器、金钱、军械。他既没有带走它们,也没有将它们摧毁,而是将它们完整地留给了罗马人。      他甚至带走了一切海峡地带的驻军,整个海峡再也没有了任何防守。      附近的居民对罗马恐惧无比,他们带着自已的妻室儿女,哭哭啼啼地跟着他逃跑。         罗马人就这样顺利无比地,没有进行任何战斗地渡过了海峡。他们接手了安条克曾经驻军的城市,包括其中大量的金钱、粮食和各种物资。         这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胜利,只能怪安条克太过无能。当一个人恐惧的时候,干出什么蠢事都不足为奇。还没有开战,安条克就遣使求和了。      他主动提出可以割让部分领土给罗马,赔偿一半的战争费用。      那位使者还得到了授权,必要的时候,他的盟友埃托利亚人和爱奥尼亚人都可以交给罗马处置。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的儿子也可以交还给他们,还会送上大笔的金钱,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的儿子是在渡海的过程中意外被俘的。         但是两位西庇阿都拒绝了他,他们提出了更加苛刻的条件。他们要求安条克不仅应交出所有埃托利亚和爱奥尼亚的城市,而且赔偿所有的战争费用,除此之外,他还应交出陶鲁斯山脉以西所有的希腊城市。      但是私下里,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告诉使者,在罗马军队渡过海峡之前,这些条件是他们乐于接受的。      在占领这座城市之前,这些条件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现在罗马人已经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安条克需要付出更多才能满足罗马人的胃口。      对于安条克归还儿子的举动,他表示感激,他劝说安条克最好接受这些条件,不然一旦战败,罗马人的条件会变得更加苛刻。      会谈之后,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就染病了,他退到后方养病,将自已的职位交给了其他人。      安条克到底没有蠢到家,他没有利用西庇阿的儿子来威胁他,而是让他儿子穿上华丽的服装,没有索要任何赎金就将他送到了罗马军营。      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都对此表示感谢,但是他仍然告诉使者,希望对方不要和罗马人交战。      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安条克拒绝了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的建议。罗马人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他根本无法接受,因此他决定和罗马人开战。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安条克每一步都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因为战争会给他带来更大的损失。      但是实际上无论选择战争还是和平,最终的结局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异。此时的罗马充满了扩张的欲望,绝对无法容忍能够对他们造成威胁的叙利亚,对叙利亚打压是迟早的事情,就像他们对待马其顿一样。   叙利亚的国力不算弱小,但是君主昏庸,没有重用汉尼拔,这一切都导致其最后战败,而战败就是一个国家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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