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美尼亚4舞舞舞塞凡湖与艺术

搁浅——亚美尼亚

4、舞!舞!舞!:塞凡湖与艺术

朋友,艺术中心,埃里温,亚美尼亚

“只要音乐在响,就尽管跳下去,明白我的话?跳舞,不停地跳舞,不要考虑为什么跳,不要考虑意义不意义,意义那玩意儿本身就是没有的,要是考虑这个,脚步势必停下来……”

——羊男,《舞!舞!舞!》,村上春树(日)

恋恋不舍地从埃里温的“大舞池”里抽身,回到旅舍时,虽然一路灯火通明,但埃里温确实已到了深夜。

昨夜那漫长旅途里并不多见的惊喜与畅快还没彻底消散,想着今天定好的塞凡湖的旅程,还是挣扎着起了床——塞凡湖是亚美尼亚国内人气最高的度假胜地,想来应该也挺轻松快乐吧。

塞凡湖是亚美尼亚的最大湖泊——面积占亚美尼亚国土总面积约3%,也是整个外高加索地区面积最大的高山淡水湖泊。塞凡湖海拔大约有米,由于海拔高,这一带气温很低,湖水由于水温低而使得水的颜色看起来颇为澄静,由此,这里在夏天也便成了一个避暑胜地,游客众多。

湖边度假,塞凡湖,亚美尼亚

由于历史原因,塞凡湖还有个突厥语名字“戈克恰伊”,意思是“蓝水”——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名字倒是更加恰当,因为绝大多数第一眼看到塞凡湖的人,第一印象绝对是其清澈湛蓝的湖水,无边无际,很有让人放松心情的神奇魅力——

阳光照在湛蓝如洗的湖面上,在同样蔚蓝的天空的映衬下,两种层次的蓝色的交会,却让湖面宛如明镜般,清晰地映照出蓝天、白云、绿树。——也因此,塞凡湖还有个“高加索的明镜”的称号。

由于治愈优美的环境,“蓝水”塞凡湖理所当然地成了亚美尼亚人在国内度假的首选目的地。在亚美尼亚这个内陆国家,人们把这湖当海——这在内陆地区也算是固定传统了,如乌兹别克斯坦西北部的咸海,还有我国云南的洱海。

不知是为了开发旅游业,还是只是喜欢故事的人类天性的牵强附会,关于塞凡湖,有这样一个非常“全球化”的爱情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和一个美丽的姑娘分别住在塞凡湖的两岸,两人十分相爱,但姑娘的父母反对他们相爱,拒绝这个小伙子来看他的女儿,小伙子最终忧郁而死。姑娘得知爱人去世后,痛苦万分,终身未嫁,并在塞凡湖边修建了很多的寺院。

在塞凡湖的西北角小岛上,就有座通体黑色的古代寺院,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4世纪。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亚美尼亚人便用“黑色寺院”来称呼这片美丽的“蓝水”,还为她“补充”了这么个浪漫的故事,这也是塞凡湖名字的由来。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亚美尼亚人定居在这里,越来越多的教堂慢慢就取代了“黑色寺院”的位置。如今来到塞凡湖的游客,在度假之余,那众多的教堂才是湖边散步观光的重点,其中最出名的当属塞凡修道院。

塞凡湖修道院,亚美尼亚

塞凡修道院位于塞凡湖中原先的塞凡岛上,苏联时期在这里修建了水利工程,塞凡湖水位降低了不少,所以现在岛已经变成半岛,交通很方便,步行过去只要十几分钟,无意间也更加促进了塞凡湖的观光旅游业。

修道院始建于公元9世纪,现存建筑主要有两处主教堂,低一点的是圣使徒教堂,高一点的叫诞神圣母教堂,后者较大,保存古迹也多。两座教堂形制均古朴方正,外貌虽不出挑,但与塞凡湖的“蓝水”气质倒是很配。诞神圣母教堂还有个有趣的地方,在它的大门左边内侧有一块十字架石刻,上面的人像雕刻和本土偏欧洲面孔的亚美尼亚人很不像,更像是亚洲面孔的蒙古人。据导游介绍,这是因为这个石刻的雕刻时间大约是蒙古时代,为了讨好蒙古人,亚美尼亚的能工巧匠们便把神雕刻成了蒙古人的相貌。

雕刻,塞凡湖修道院,亚美尼亚

湖泊、教堂、古迹、度假胜地,当这些词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总能吸引不少艺术家的身影。从沙滩的酒店度假区往半岛高处的教堂走,一路会经过三三两两的居民院落,在天气晴好时,墙壁上、山地的小斜坡上,或路边的断壁残垣上,在一些各式各样的当地手工艺品摊位中间,总会摆上不少油画,多半以塞凡湖或者修道院为背景,但也有不少风格性颇强的私人画作。一路走过艳阳高照下的湖边小路,清风徐徐,时不时飘过头顶的白云下,是一片高高低低的山坡草地,五颜六色的各式艺术品点缀其间,随着湖边水汽的渐渐靠近,眼前塞凡湖的“蓝水”,似乎也变得更蓝了……

无怪乎塞凡湖边总是长期住着一些年轻的艺术家了。

亚美尼亚在地理上是纯内陆国家,历史上又长期被其他宗教信仰包围,这塞凡湖却似乎能独善其身,至少是让我在这个面积虽小、气质却颇为沉郁的国家里,头一次能真正放松下来,恍惚间还似乎感受到了一丝艺术的小清新气质——

——用艺术的清新,似乎是尝试去解构、救赎这无所适从的世界最好的方式。

忽然想起了日本作家村上春树,还有他那本《舞!舞!舞!》。

记得自己第一次在学生时代听说村上春树时,是在高年级的学生口中谈起进而引起兴趣的《挪威的森林》。像大多数学生时代的其他自诩爱好文学的同学一样,半是遮掩着对性和成人世界的好奇,半是对作者颇有些奇思妙想而显得极具趣味性的语言风格的食髓知味,村上春树成了我们这些文学青年嘴里出现频率颇高的谈资。虽然彼时的我,除了一开始的《挪威的森林》,作者的其他小说大多是浅尝辄止,谈不上多喜爱,更遑论读懂多少了。直到按部就班上了大学进了中文系,实在是无所事事间才又终于翻起了村上春树的其他作品。这才惊觉,这个在念大学时就开爵士乐酒吧的日本男人,无论是他的生活,还是他的小说,都跟“小清新”实在是没什么关系。

来自哈佛大学的日本文学教授杰·鲁宾,是这么评价这位为现代日本文学在国际上挣得巨大荣誉的作家的:“村上春树的小说充满了自杀、横死、绝望,以及人生世事毫无意义、现实不过是个人记忆片断的总和这类信念。虽然村上如此泰然自若地接受生活的空虚,却也能在人生的荒诞中找到这么多的幽默;而他决心不断了解世界,以开放的态度面对日常生活的玄秘奥义,也因此才不致落入虚无主义或悲观主义中。”

对他的《舞!舞!舞!》则是这么说的:“《舞!舞!舞!》是对右翼极端主义分子及大陆冒险主义的超现实主义系统化努力的尝试,虽然村上依然着迷于生命、死亡和记忆这类有关存在的重大问题,但与以往相比,这次他将火力更加集中于现代社会的弊病上。《舞!舞!舞!》在严肃性上又上了个新台阶,一种愈加强烈的关于作家一定要对他生活于其间的社会担当起特定责任的意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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