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金杯征文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第斯亚贝

雨季的亚第斯,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更具活力。刚下过暴雨的市区主道路由于城市排水规划不到位,到处污水蔓延,渠沟水流湍急,就象一群年轻人般充满着血性和激奋。

埃塞俄比亚有着古老的起源,但首都亚第斯却是一座年轻的城市。除了到处都有正在建设中的建筑物能说明城市的新兴,人口的年轻化使得这座城市更具青春活力。据官方统计,有百分之五十的人口年龄在十八岁以下!难怪在本地的官方语言阿姆哈拉语中,亚第斯亚贝巴是“Newfollower”(鲜花)之意。

亚第斯的商业大街上年青人很多身着欧美时装,色彩艳丽,尽管大多属于在欧美时装系列中价格稍廉的档次,但仍不落时尚潮流,特别是亚第斯市场销售的皮鞋很多是头特别尖且长,而且还要往上起翘的款式,有着上世纪“船”的概念,给我留下了这里时尚风格繁杂的印象。是受传统服饰的一些元素带给现代时装的影响,还是被西方现代思维所渗透?我不得而知,记得在我们总承包的中国援助学校交接仪式上提格雷州州长送给我们的礼品—埃塞俄比亚传统庆典服装,是一袭白色纱质长套褂和一双前头翘起的白色凉皮鞋。当我们在当地雇员的指导下身穿全套服饰,手举彩色权杖照像时,虽身上能感觉到传统服饰的那份保守,但脚下高翘的鞋头颇有前行的时装感。

亚第斯街头,很多年轻女性身着非常性感的袒胸露背服饰,与身着传统或宗教服饰的人们夹杂在一起,给人视觉冲击力颇强。这是一个文化多样丰富、意识差异较大的民族。尽管我们生活在这种城市久了,已见多不怪,但传统和宗教服饰毕竟非常寡素严闭,感觉与此混杂在一起时总有些不知所措,一时迷惑城市的主流。

“埃塞俄比亚”在拉丁语中的意思是“被太阳晒黑的人”,埃塞俄比亚人与肯尼亚,坦桑尼来、苏丹等东非国家不同,不是那种从里到外的透黑和大厚翻嘴唇,这里的人看起来肤色只是象被烟熏黑了一样,很多人面部轮廓有些接近印巴人种,据说一部分人的祖先曾是从阿拉伯迁移过来,这里的阿拉伯人倒真是很多,我们在默克雷的房东和当地的一些建筑材料商就是阿拉伯人,混血优生,难怪说这里是非洲出美女的国家,曾出过世界小姐。

埃塞俄比亚人有着追求自由奔放的浪漫性格,以前在默克雷时,每次参加各种party,被他们人人天生能歌善舞和勇敢示爱表示出惊讶,而亚第斯作为首都,聚集着全国各类精英,自由浪漫的气质显得更为突出。在亚第斯的一些大公司,办公室的白领们更领风骚,男职员西装革履,女性时尚优雅,庄重而不失妩媚。与我们办事处交往的保险公司为加强业务联络,每奉节日还专门给我们送来充满温馨浪漫、经过精美包装的鲜花,使得满屋纷芳四溢,荡漾着“小资”情调,让我们这些长年在外的粗犷单身汉们也不知不觉地变得斯文含蓄起来。

埃历新年夜晚随朋友去酒吧喝酒。酒吧灯光暧昧昏暗,演出要在十点以后,只有几个印度人先到后坐在酒吧的角落,乐手们悠闲地调试般弹着埃塞俄比亚民族曲子,清一色的男服务生用非常娴熟的手法倾倒着客人点的酒水。我们点的杜松子酒和啤酒上来了,身材高大的服务生在倒啤酒前对着客人弓着很低的身子,双手滑开分别托着瓶身和瓶口,先请客人确认品牌,然后熟练地将瓶口冲到近乎水平摆置的酒杯底,一边倾倒一边抽出酒瓶,同步扶直酒杯,倒出的啤酒泡沫几乎要追到瓶口溢出酒杯,但在服务生娴熟的技法操作下居然没有一滴酒洒到桌面上!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如此倒酒表演也算是增添了酒吧一景,稍解了客人等待演出的焦燥。

四名乐器手属鼓手最“抢镜”。曾在影视剧中看到过美国街头黑人鼓手敲打爵士鼓的那种令人惊奇的天生节奏感,现在身临其境,更是领略到非洲鼓手那令人惊叹的技艺,不过埃塞俄比亚民族乐器“马西科”琴的音阶分布听起来还是显得音域较窄,节奏重复的较多,好在配了倍思之类的现代电子乐器,加上鼓手的卖力表现,总体旋律和音乐感染力还算不错。

当看到我们这几个中国人进来后,演奏师们还友好地为我们演奏了中国的《康定情歌》和小提琴协奏曲《梁祝》,很久没听过中国的曲子了,真美啊,仿佛把我们带到了中国西部草原上,阿哥阿妹们骑着马儿相互追逐表达纯朴的情爱;梁山伯和祝英台在蝴蝶飞舞的花丛中温柔缠绵的互诉衷肠……,我忘记了现在在遥远的东部非洲……,乐手们虽然没有“马头琴”,也没用小提琴,用的是埃塞俄比亚的“马西科”琴,在演奏中将来自中国的弦律融入了他们对古老东方文化的理解,演绎中融入了非洲的音乐元素,会有些非洲黑妹穿旗袍的感觉,但仍让我非常兴奋地品味着世界音乐文化的交融。音乐真的无民族、无国界,来自人类心底的声音并没有质的区别。

是啊,在国外生活这几年,通过与不同国籍的人们相互交流和沟通,最深的感受还是不同国家各个民族人们的深层心理距离非常之近。如果挖掘全世界人类的内心深层,我以为其从根本上说是可以相通的,那怕他们有不同的信仰,不同的文化历史背景,或者处在不同的社会发展时期。有时与埃塞俄比亚或者来自其它国家的朋友在一起聊天,说到对一些人文现象的内心看法,总觉得都能互相认同,只不过是表达的方式有些不太一样罢了,这更坚定了我认为各种肤色的人种只是肤色上的表面差别,与他们相处越来越没有实质性的距离感了。

办事处驻地的房东是一对七旬老人,算是亚第斯的一户中产阶级家庭吧,男主人退休前是一位航空机械师,女主人曾是税务局的公务员,家有几百平米的一小院和十几间平房,四个儿子学成后均留在英美工作。小院内密密麻麻种满了各种花草,真象一座小型绿色植物园,成了我们的“天然氧吧”。雨季期间,老俩口并不偷闲,不断添加着新的植物品种,虽在雨季时省了浇灌之劳,但也经常在院内松土打理,忙得不亦乐乎,使得这座私家小宅院总是充满着生息忙碌的气氛和绿色的温馨。

每奉老俩口出行参加聚会,老太太优雅地披着花俏的裹头披肩,拎着时装包,甚至有时还蹬着半高跟鞋,老爷子打着非洲人喜爱的那种鲜艳的领带,驾着他们那匹发动机响声极大的“甲壳虫”,脸上总是充满了幸福安祥的微笑……每每此时,总让我想起苏芮那首在内心深深打动我的《牵手》。这首发生在我身边,距我如此之近,又离我如此之远,让我亲眼目睹的非洲现实版的《牵手》,那么平淡、温馨、浪漫和隽久永恒。(文/本报特约观察员桦子)

——《安哥拉华人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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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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