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年8月我接受《世界博览》杂志总编的约稿，撰写了“欧洲边境风云录”一篇，彼时正值中印边境严重对峙两月有余，局势严峻、一触即发。次月《世界博览》杂志9月期当年第17期以“边境风云录”为专题刊载了两篇封面文章，此篇便是其中之一。而今，俄罗斯与乌克兰边境正大军压境、剑拔弩张，山雨欲来风满楼，而乌克兰背后是格鲁吉亚、波兰、摩尔多瓦、立陶宛、爱沙尼亚等势力的支持，以及美国和北约27国的干预。此时，重温此篇便有了特殊意义。

在欧洲这块大陆上，有史以来就动荡不安，战争连绵不断，金戈铁马、刀光剑影、烽火连天，欧洲版图、国家疆界亦随着战争的演绎而不断变迁，无数诸侯王国统一成国家，又历经分裂、再统一、再分裂的演变。古往今来，赤裸裸的侵略、残酷的杀戮、贪婪的掠夺、国家颠覆、民族消亡充斥着这块大陆，数不尽的地区战争、宗教战争以及两次世界大战，使这里早已血流成河。历史遗留的领土争议、边境纠纷、国家分裂、区域争端、民族矛盾、宗教差异、地缘政治、列强争夺、盘根错节、矛盾重重、错综复杂、积怨尤深。

如今的欧洲，表面看似太平祥和，少有边境纷争，然而在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时时涌动，一有风吹草动，则会掀起惊涛骇浪，泥沙俱下。

以下提纲挈领地漫谈几则欧洲边境争端的史实。

俄罗斯与乌克兰边境与领土争端

刻赤海峡位于乌克兰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东部的刻赤半岛与俄罗斯克拉斯诺达尔的塔曼半岛之间，几乎全部处于两国领土包围之中，它是连接黑海和亚速海的唯一通道，也是俄罗斯内河航运南下黑海和地中海的重要水上通道，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苏联解体后，刻赤海峡的界定一直是乌俄两国激烈争论的问题，双方分歧严重，乌方认为必须根据国际法划分亚速海、黑海和刻赤海峡的水域，以确定相关国家在该地区的主权边界。俄方则主张在亚速海和刻赤海峡只划分海底边界，不划分水面边界，并建议把亚速海和刻赤海峡确定为两国的领水，双方分歧严重多次谈判未果。

俄罗斯与乌克兰之间最大的争端在于克里米亚半岛，由于其毗邻近东地区两大洲的咽喉，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史上克里米亚半岛曾几易其手，从叶卡捷琳娜二世到今日的普京，俄国在数百年间一直对克里米亚虎视眈眈。黑海是一个封闭海域，出口是狭窄的土耳其海峡。克里米亚半岛处于黑海北面，俄国可以从此进入地中海，进而进入印度洋、大西洋的开放水域。冷战时期，苏联60%的对外贸易商船由黑海沿岸的若干港口驶出。军事上可以从黑海向外进攻，在年的地中海危机中，苏联黑海舰队派出了相当数量的水面舰艇直接加入地中海分舰队，大批苏联援助物资和装备就是从克里米亚的港口、机场起运，送往埃及和叙利亚的阿以战场前线。据年的人口统计，几个世纪以来大批俄罗斯移民迁居此地，半岛上的俄罗斯族人占58%，以契诃夫、普希金为代表的俄罗斯文化积淀深厚，此外克里米亚半岛还是一个度假疗养胜地。

年2月28日，随着克里米亚居民愈演愈烈的独立风潮，俄罗斯军队全面开进克里米亚半岛。年3月16日，克里米亚举行归属公投，结果以97%赞成的得票率获得通过归属俄罗斯，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正式宣布脱离乌克兰，成立新的克里米亚共和国，并加入俄罗斯联邦，美国和欧盟立即发表声明称克里米亚公投与乌克兰宪法和国际法相违背，因此是非法的，其结果将不被承认。俄罗斯总统普京21日签署了克里米亚加入俄罗斯联邦的法案，使其正式生效。

直布罗陀海峡——英国与西班牙之争

直布罗陀海峡位于西班牙最南部、欧洲伊比利亚半岛南端和非洲西北角之间，是连接地中海和大西洋的唯一通道，被誉为西方的“生命线”，尤其是在19世纪苏伊士运河通航后，直布罗陀海峡更成为大西洋与印度洋、太平洋之间海运的捷径。目前，直布罗陀海峡已成为世界上最为繁忙的海上通道之一。从西、北欧各国到印度洋、太平洋沿岸国家的船只，一般均经由直布罗陀海峡-地中海-苏伊士运河-曼德海峡这条航路，而从波斯湾运载石油的船只也通过直布罗陀海峡运往西欧和北欧各国。从军事角度看，直布罗陀海峡是美国及北约各国海军进出地中海的要道，美国的地中海舰队可以从其在西班牙的罗塔海军基地随时控制和封锁直布罗陀海峡，直布罗陀海峡也是俄罗斯黑海舰队出入大西洋的必经之路。此外直布罗陀海峡还具有重要的海洋学价值。海峡的海水分上下两层，米以上海水由大西洋流入地中海，米深处至海底，盐度更高的海水则由地中海流入大西洋，这种海水的交替流动对于地中海的气候、水文、生物资源都具有很大的影响。

年英国在与西班牙的持续的战争中占领了直布罗陀，并在此建立军事要塞。年，西班牙同英国签署乌得勒支条约条约，将直布罗陀割让给英国。英国在此扩建军事要塞，控制着海峡交通。两次世界大战中，这里都是英国的重要海军基地。特别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军为加强防御工事，修建了16公里长的地下隧道。战后多年来，西班牙一直未放弃对直布罗陀的领土主权要求。联合国通过决议要求英国及西班牙就直布罗陀问题达成协议，以结束殖民状态。西班牙政府宣称联合国的解决方案应凌驾于乌得勒支条约之上，因此提出了收回领土的要求，但英国方面置之不理。年9月英国在直布罗陀举行公投，结果多数公民赞成直布罗陀继续归属英国，英国持直布罗陀拒不交还西班牙，西班牙始终在为夺回直布罗陀与英国进行谈判。

年10月直布罗陀当局限制西班牙渔民在附近海域捕鱼，并于年1月扣留了一艘西班牙渔船，引起两国直关系一度紧张。年11月7日西班牙“胜利者”号巡洋舰驶入直布罗陀海域，随后遭英国一艘小型巡逻艇驱逐，两国近来在这一海域冲突不断。

称为“橘子战争”的奥利文萨战争

奥利文萨是西班牙埃斯特雷马杜拉巴达霍斯省的一个市镇，总面积平方公里，总人口人。年法国执政的拿破仑向葡萄牙提出领土要求，遭到拒绝。年4月，法军侵入葡境内，西班牙趁火打劫，5月20日戈多伊统帅西军加入侵葡行列。法、西侵略军连连得手。在一次战斗中，戈多伊攻占了葡边境重镇奥利文萨。这里是欧洲蜜橘产地，戈多伊摘了一批上等橘子呈献给西班牙女王，在奏折中表达了进军里斯本的决心，女王吃了蜜橘大悦，命戈多伊牢牢守住奥利文萨，以期年年都有橘子吃。这场以占领奥利文萨为标志的“橘子战争”，震撼了葡萄牙宫廷。年6月葡萄牙被迫与法国、西班牙签订了《巴达霍斯和约》，割让奥利文萨给西班牙，让出美洲的一块殖民地给法国，并且给予法国商业特权，葡萄牙被迫加入了法国同盟，断绝了与英国的往来，承担了拒绝英国船只靠泊葡萄牙港口的义务，并支付了战争赔款。目前西班牙与葡萄牙对奥利文萨仍有领土争议。

塞浦路斯问题

１９６０年塞浦路斯摆脱英国殖民统治宣布独立，并确定由英国、希腊和土耳其三国保证塞浦路斯的独立与安全。１９７４年７月，塞浦路斯国民警卫队中的希腊族军官策动军事政变，强行推进塞浦路斯与希腊的合并进程。此时土耳其以保护当地土耳其族居民为由出兵干预，并控制了北部约占全岛三分之一的区域。１９８３年土耳其族宣布成立“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国”，但仅得到土耳其一国承认。联合国方面在塞浦路斯岛长期驻有维和部队，并一再斡旋希腊族与土耳其族领导人进行统一谈判。塞浦路斯问题也成为土耳其加入欧盟的一大障碍。

阿塞拜疆与亚美尼亚冲突

纳卡是前苏联时期阿塞拜疆的一个自治州，多数居民为亚美尼亚族人，面积为平方公里。年纳卡要求并入亚美尼亚，导致该州阿塞拜疆、亚美尼亚两族之间爆发武装冲突。苏联解体后，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两国为争夺纳卡爆发战争，亚美尼亚占领了纳卡及其周围原属阿塞拜疆的部分领土。年两国就全面停火达成协议，但至今仍因纳卡问题处于敌对状态。多年来，两国在纳卡地区时有交火，经常有士兵和边民伤亡。年两国曾在纳卡地区发生过严重的军事冲突，造成数十人死亡。在俄罗斯总统普京的斡旋下，两国总统在俄罗斯索契会面，防止了冲突的进一步升级。据统计，年双方在纳卡地区的零星交火和敌对行为近多次。

近年来，虽然阿塞拜疆凭借丰富的油气资源，国力和军力增长明显超过处于内陆的亚美尼亚，但在没有取得相关大国明确支持的情况下，阿塞拜疆仍然缺乏足够实力单方面打破该地区现状，彻底解决纳卡问题。作为一个复杂的历史遗留问题，纳卡问题彻底解决的可能性很小。

年4月1日双方再次爆发激战，双方死亡人数达多人。

克罗地亚与斯洛文尼亚边界之争

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都是前南斯拉夫的共和国，自年独立以来，两国一直就靠近斯洛文尼亚皮兰湾港口附近一段数公里长的海岸线的归属问题存在争议，边境争议曾是克罗地亚加入欧盟的主要障碍之一。２００９年１１月，两国签署协议，同意通过国际仲裁解决边界争议。在达成仲裁协议后，作为欧盟成员国的斯洛文尼亚才表示不再阻碍克罗地亚加入欧盟。２０１４年国际仲裁法庭开始听证，原定２０１５年底作出裁决，但是7月29日克罗地亚突然决定退出国际仲裁协议，理由是来自斯洛文尼亚的仲裁法庭法官不仅游说其他法官，以期影响仲裁结果，还将一些文件偷偷地塞进仲裁程序。因此克罗地亚认为，在此基础上作出的有关两国边界的仲裁不可能公平和独立。欧盟委员会表示尊重克罗地亚议的决定，但对其单方面退出仲裁感到遗憾，表示将听取双方的意见，做调解工作。斯洛文尼亚认为仲裁协议仍然有效，斯洛文尼亚已经任命了新的法官，仲裁程序应该继续，并警告说如果克罗地亚退出仲裁协议，斯洛文尼亚将阻止克罗地亚加入申根区。目前此争议仍悬而未决。

中欧花园斯洛维尼亚

克罗地亚美景

波兰与俄罗斯之间的世纪恩怨

波兰与俄罗斯之间的历史恩怨由来已久，跨越几个世纪，可谓罄竹难书。17世界初波兰曾多次侵略俄罗斯，18世纪后半期俄罗斯曾三次瓜分波兰，致使波兰曾经亡国，一度从欧洲版图上消失长达多年之久。年4月25日波兰白军在协约国的怂恿下，多次拒绝了苏俄政府关于和平谈判解决两国争端的建议，对苏俄发动了进攻，这是波兰挑起的对苏联的侵略性战争。战争结束之后，波兰人先后将多列火车车厢的苏军战俘和乌克兰、白俄罗斯平民运送到各地的战俘营和集中营，至少有几十万人。波兰人在集中营里把战俘和平民当作奴隶使用，对他们残忍地劳役、毒打、致命的惩罚和集体杀害，其惨无人道、凶残血腥的程度令人发指。根据俄罗斯历史学家的研究，被以各种方式集体枪杀和虐杀的苏军战俘达到8万多人。二战爆发后的年9月1月，纳粹德国入侵波兰。9月17日苏联出兵波兰，俘虏了驻守波兰东部地区的波兰军警及官员约25万人。奉斯大林指示将其中一万五千名军官集体枪杀，制造了臭名昭著的卡庭惨案，并嫁祸德国。在年4月波兰总统雅鲁泽尔斯基访苏时，戈尔巴乔夫承认卡廷惨案是“斯大林主义的罪行”。十个月之后，叶利钦决定将这卷密档案的副本转交波兰方面。至此，前苏联当权者坚持了半个世纪的弥天大谎终于被戳穿，德国背负了50多年的莫须有罪名也终于被洗清。

土耳其与希腊之间伊米亚岛之争

位于爱琴海上的伊米亚岛战略地位十分重要，长期以来伊米亚岛的归属问题一直是土耳其和希腊的“心病”。谁对该岛拥有了主权，那么对几乎整个爱琴海就拥有了控制权，因此双方对这个小岛都不肯放手，而双方的海军就是他们争岛的筹码。根据年意大利和土耳其签署的条约，伊米亚岛等绝大部分岛屿划归希腊所有，由于这些岛屿距土耳其海岸近在咫尺，土方一直未予承认，为此双方争议不断。

自本世纪20年代以来，希土两国在爱琴海的岛屿、大陆架、领海等问题上一直有争议。希腊根据年日内瓦关于岛屿有岛屿架的规定，认为爱琴海绝大部分大陆架应归属希腊。土耳其则认为，爱琴海东部海底是土耳其小亚细亚大陆的自然延伸，希腊靠近土耳其的岛屿是土耳其大陆架“升起部分”，因而希腊不应享有岛屿架，爱琴海中线以东的大陆架应归土耳其所有。至于领海，两国最初确定的在爱琴海领域宽度都是6海里，但是近来随着支持12海里领海主张的国家不断增多，希腊有意扩大其爱琴海领海宽度至12海里，两国首脑为此举行多次会谈，均无实质性进展。

年3月28日希腊派船到爱琴海北部的萨索斯岛附近海域石油勘探，土耳其提出强烈抗议，认为此举违反了两国年签订的关于禁止双方在爱琴海国际水域勘探石油的条约，土耳其派出一艘勘探船在4艘军舰的护卫下驶向有争议海域。希腊也不示弱，下令陆海空三军迅速进入戒备状态，战争一触即发，由于北约出面干预，双方才偃旗息鼓。年1月25日，位于伊米亚岛附近的希腊卡利姆诺斯岛的行政长官率众登上伊米亚岛，升起了希腊国旗。两天后，土《自由报》的3名记者乘直升机登岛，降下希腊国旗，升起土耳其国旗。随后希腊立即派海军突击队登岛降下土耳其国旗，重新升起希腊国旗，此后双方展开了你争我夺的“国旗战”。双方调动了陆海空军，几天之间双方在伊米亚岛附近各自集结护卫舰、潜艇等各型战舰达数十艘，双方的战斗机和直升机也在该岛附近上空呼啸盘旋。1月30日土耳其派出10名突击队员乘橡皮艇登上伊米亚岛，与护旗的希腊海军突击队各据小岛一端对峙，酿成了当时轰动国际社会的伊米亚岛争端，由于美国出面调停才得以制止。

希腊与土耳其在爱琴海附近的领空主权也有争议，双方战机经常互相拦截，希腊表示其国家领空向海岸线以外延伸10英里，但土耳其方面认为领空应该与领海距离相同，因而只承认6英里。

错综复杂的巴尔干地区

在欧洲各种国际关系中最为错综复杂的地区非巴尔干地区莫属，巴尔干半岛是地缘政治和战略要地，加上其丰富的资源，是兵家必争之地，以至于这里成为史上诸多战争的策源地，例如意土战争、巴尔干危机、一战、二战、科索沃战争等等，因此素有欧洲“火药库”之称。外国势力对这里觊觎已久，意欲分而治之，阴谋干涉、挑拨离间、拉拢收买、恐吓暗杀、颠覆政权、分裂国家，无所不用其极。致使南斯拉夫被分裂为克罗地亚、波黑、黑山、塞尔维亚、马其顿、科索沃六个小国。由民族矛盾、宗教冲突、文化差异、边界纠纷、政治分歧而引发的各种矛盾冲突，自有史以来延续至今，在这块土地上发生了种族间互相屠杀、战争、国家分裂合并再分裂、大规模民族迁移，上演了一幕幕悲壮惨烈血腥的人间悲剧，各民族为了生存、领土、民族利益、国家主导权展开了长达几个世纪的殊死斗争，其激烈和残酷程度以及矛盾的复杂程度，在世界各国民族史上堪称绝无仅有。与此同时，这些国家与周边国家包括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希腊、阿尔巴尼亚和土耳其之间也产生了各种矛盾和冲突，如今这些矛盾和纷争虽暂时被搁置，但是有些伤疤永远也不能弥合，有些伤痛永远也不会忘记，有些仇恨永远也不会释然。

英国与爱尔兰边境问题

爱尔兰共和国的阿马郡将成为英国脱欧谈判的重要议题，因为它与英国的北爱尔兰相交界。目前为止，越过边境线唯一的变化是开车的时速限制由英里变成了公里，当地的人们很难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将变成欧洲与英国的实质性边界，而彼时对当地的经济和就业将产生怎样的影响，现在还很难评估。对老一辈的人们来说，那些曾经作为边界的景物还历历在目，被拆除的边境瞭望塔、巡逻的士兵以及等待过境的长长的车队。

英国加入欧盟后，这里作为连接两个国家的边界，在边界的两端地区经济逐渐开始繁荣，并已经连为一体，许多公司在这里设立，从而使得边境地区的失业率由25%下降至3%，跨境贸易增长强劲，1/3的北爱尔兰牛奶制品被运往爱尔兰，而1/3的爱尔兰猪肉产品被运往北爱尔兰，而在北爱尔兰65%的农场雇工都来自欧盟国家，人们担心英国退欧后，这里形成硬性边界对这一切将造成负面影响，要找到一种合理的解决方案能使边境两边受益，显然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化干戈为玉帛

有领土纠纷，就一定要打得你死我活吗？也不尽然，有些国家在领土边界之争中，倒是可以泰然处之，甚至幽默一番的。在加拿大与丹麦之间的内尔斯海峡上，有一座小岛叫汉斯岛，汉斯岛面积很小，其实就是一块大石头，岛上当然没有居民，全年结冰，周围五百多公里范围内没有居民。由于小岛正好处于海峡的正中央，在年小岛的主权问题被提出来。年加拿大和丹麦同时宣布对汉斯岛拥有主权，自此每年加拿大和丹麦都会轮流派一队人登岛行使主权，他们会提前通知对方，在行使一番主权之后，他们会给对方留下一箱子土特产，主要是食物，诸如几瓶产加拿大冰酒，或者几盒丹麦曲奇饼和酒心巧克力，供对方下次登岛时使用。这种“礼尚往来”已经延续了几十年，令人感叹的是边界争端这种火药味十足的纷争，也可以被以这样幽默和友好的方式来演绎。

一毛不拔的汉斯岛

5年加拿大部队在汉斯岛上升国旗

（作为封面文章发表于中国《世界博览》杂志年第17期）

（以上部分图片来自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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